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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加班,你过什么劳动节
2018-05-02 07:55:42

尽管每天的工作时间都在10小时以上,但在象征着“抗争”与“劳工权益”的五一节期间,某互联网公司的小李还是选择了加班,理由是加班费是平时的3倍。


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正在蓬勃发展,小李已不再受40小时工作制的制约。二十多年前,老祖宗苦苦争取来的八小时工作制和双休日制度,如今“就像鬼一样,听说过但没见到过”。



百度第一神吧戒赌吧有两大广为流传的人生信条:一是“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,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”;二是“双休是必须的,咱无产阶级斗争了一百年换来的8小时工作制,可不能让这帮资本家坏了规矩。”



事实上,八小时工作制确实是无产阶级浴血奋战得来的。从1960年起,中国也开始实行每天工作8小时的制度,而双休日,则是1995年之后才有的事情。


然而,一个残忍的事实是:咱无产阶级斗争了一百年换来的5×8工作制已经坏了规矩。在当今这个被时代步伐操过一万遍的世道里,真正意义上纯洁无邪的假期早已绝迹。



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愿望:加班是不可能加班的


19世纪初,席卷全球的工业革命开始改写世人的命运。


彼时的工厂老板们认为,机器生产已经减少了工人的体力消耗,多劳动是理所当然的事。


加之教会也认为,闲散的头脑是“魔鬼的活动场所”,所以当时工厂工人每周工作近100小时是常有之事:每周工作6天,每天工作10到16小时。



1817年,纺织工厂主罗伯特·欧文提出了“8小时工作,8小时消遣,8小时睡觉”的口号,让广大劳苦大众看到了明天。


1836年,美国《全国劳工报》的一篇文章也力挺罗伯特·欧文:“我们相信每日劳动8小时已经太够了。”


很快,8小时工作制就首先被应用在美国的政府工作人员身上。到了20世纪初,许多行业已经采用了8小时工作制,但大多数人仍然每周工作6天。




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1926年。这一年,福特公司石破天惊地采用了为期5天、每周40小时的工作制,并且将工人们的薪资翻了一番。


不久,福特发现,工人每周工作40小时比工作48小时的效率要高得多,公司的利润率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,于是美国及大洋彼岸的众多企业纷纷效仿福特公司的做法。


就这样,每天工作8小时,每周工作5天的传统在大部分国家中被约定俗成地流传下来。



40小时工作制的浪潮上山下海,很快也横向传递到遥远的东方。


1920年5月1日,北京、上海、广州等地的工人也走上街头,举行了声势浩大的游行集会,争取8小时工作制,主题是“劳工神圣”。


次年8月20日,《劳动周刊》于上海横空出世。



四开四版的小报边旁,常用大字登载“增加工资,减少工作时间”等斗争口号。


“当时李启汉主编的《劳动周刊》,内容是资本家怎样无理地压迫工人,哪里发生了罢工,哪里工人在斗争等消息。”80年代初,一位老工人回忆起周刊时说。



“战斗的星期天,疲劳的星期一”


及至新中国成立后,劳动部最终在1960年提出的《关于我国职员工作时间休息时间条例》中明确规定:“每天工作8小时,每周工作6天、休息1天,每年有22个工作日休假”,同时,明令限制一切公私企业的加班加点。”



然而,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。


1854年,调查人员发现,商业系统中工作时间过长是普遍而严重的问题:山西省某百货公司的职工,连续1个多月,每天工作到凌晨2点钟;太原市食品公司饲养场的职工,有时候则从清晨5点钟干到第二天凌晨1点,将近20个小时。



在“大跃进”年代里,几乎所有的企业都熟衷于“夺高产”“放卫星”。而延长工时和加班加点也得到领导人的首肯。


1957年,刘少奇在《国营商业要有灵活性》中提到:“八小时工作制、星期天休息是群众的习惯,但绝不是不看情况……在我们的工作走下坡路、搞不赢资本主义的时候,为什么还一定要坚持八小时工作?为什么不能做夜班?国营商业应当放下架子,向私商小贩学习,采取一些灵活的办法。”


为了保证“大跃进”的成功,建筑行业不得不延长每天的工作时间,而且,连可怜的每周一天的休息日,也被调整为两周休息一天。而在广大农村地区,则压根就没有休息日的概念。



北京市民方先生回忆起那段日子时说:“那时候,我们提倡的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,为了建设新中国,有干不完的工作,经常加班加点似乎都是很正常的,单位的很多党员连加班费都不要,习惯了一周工作六天的我们,根本没有奢望过五天工作制。”


另外,为了不影响正常的工作,一些日常会议和其他群众性集体活动,一般都在休息时间进行。


就这样,不止是“从摇篮到坟墓”,职工们的休息时间也被共产主义建设承包了下来。曾有退休老人回忆,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时候,只记得周末都是“义务劳动日,哪有什么休闲”。


因此,有人戏称,那些整天为工作疲于奔命的人是“无法无天”——既没有《劳动法》保护,也没有星期天。



由于周末只有一天假,很多活儿都得堆在这天干,换煤气、洗衣服、逛街、买菜、看老人、陪孩子上课,很难有时间去休息和学习。


因此,“战斗的星期天,疲劳的星期一”成为当时一种流行说法。



由于假期太短,事情又多,上班族很难离开自己的生活范围跑到外地去。


对外界的好奇与向往,使得介绍“世界真奇妙”的《正大综艺》成了当时最火爆的节目。 


80%的人选择多休一天


20世纪80年代,改革开放的初潮涌动,人们对休闲的渴望如天外隐雷般隐隐作动,对改革六天工作制也越发期盼。


彼时,我国是世界上仅有的4个没有实行年带薪休假制的国家之一,人们的全年工时量是2448小时,远远高于绝大多数发达国家的1800小时。


在一项社会意向调查中,课题组人员惊讶地发现, 在当时的经济状况下,竟有80%以上的受访者在每周“增加一天工资”和“不增工资、增加一天休息”之间,选择了后者。



起初研究人员认为,工时突然缩减至40小时,步子迈得太大,主张先减到44小时。于是,便按照“两周休息三天”的办法进行休假。


1994年3月5日,是第一个“隔周”休息的星期六。第二天,各地多家媒体纷纷报导:“昨天是第一个双休日,全市有几十个单位的工作人员忘了‘今天我休息’,照常一大早赶到单位。”


“战斗的星期天”终于变成了“愉快的休息日”,这时的中国人才有了“度周末”的意识。 


上海实行五天半工作制之后,到苏州旅游的上海人数激增。



在“44小时工作制”实行一年之后,再次缩短工时的呼声越来越高。1995年3月25日,国务院令再次宣布,自当年5月1日起,全国实行5天工作制。 


同年7月,《劳动法》正式出台,规定:“国家实行劳动者每日工作时间不得超过8小时、平均每周工作时间不超过44小时的工时制度。”


消息一经公布,就有人感叹道:“每周有两日不用上班上学,简直是比天上掉馅饼还美好的事。”


以至于当年开始实行这个规定的时候,大家还以为是谣言,打死都不肯相信。


“中国的老百姓从未如此这么幸福过。”这样的“幸福感”在当年歌手孙悦的一首传遍大街小巷的《心情不错》中也有所体现:“这一年总的来说,高兴的事儿挺多,身体不错,工作不错,心情也不错。”


随着6次提速后的列车朝发夕至,新航线不断增加,周五晚上去,周一早上回成为很多年轻人的出游模式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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